我同乡一行十几人,第一次与燕兵交手就死光了。
我亲眼看到过咱们这边三个人围攻一名燕军,最后也没能打赢,活生生被砍死两个,一个跑了。”
两人齐齐沉默,精神萎靡,这是他们不愿回忆的一段往事。
“这么凶残?”
顾思年心头一惊,来自和平盛世的他可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
曾凌川接着说道:
“就因为有这个底气,北燕才屡屡袭扰我大凉边境,咱们是败多胜少,每每都送燕人大量钱粮以求和,息事宁人。
苦的都是百姓啊~
唉~”
一声长叹,满含怨气与不甘。
武翔嘟囔道:
“这么些年,也就那位平陵王能在对外战事中获胜,一个皇族王爷能驰骋疆场,让人钦佩。
可惜啊,怎么就被抄家了呢。”
听到平陵王三个字,顾思年目光一变,没想到自己这个“爹”这么厉害。
“噤声!”
曾凌川瞪了他一眼:“这些事也是我们能聊的?你想死别连累顾大人!”
武翔缩了缩头,这种惊天大案,确实说不得。
但这两位不知道面前的顾思年可和平陵王关系莫逆。
“拳头不硬,只能受欺负。”
顾思年耷拉着脑袋:
“说起来是当官的有责任,只想安稳度日,不思进取,拿老百姓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