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太简单了,你不能疼惜我,我总是有人来疼惜着。这种怨妇式的报复,实在于她没有任何意义。她需要的是更多独立的滋养,而不是被男人娇宠后的女人的自信。
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她没有想清楚,这也不能怪她。到现在,有几个人是想清楚的呢?
在她和端木的婚宴上,胡风提议让新娘新郎谈谈恋爱经过。萧红说:“掏肝剖肺地说,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历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郎(萧军)永远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她的情结,还是对家的渴望。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亦或是独立人,谁能没有家,谁能不需要一个可以完全放松的地方?家,就是活下去的依赖,是活着的信念。
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家出走,然后又被家族驱逐,这让她内心的归属感产生了错乱,越是纷乱,就越是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港湾,蜷息,自在地呼吸、玩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