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无处可逃,只能木呆呆地看着。左手手指又疼了起来,想来是早上的药性已经尽了。
沫儿慢吞吞抬起左手。血已经将厚厚的手套染红,定是刚才小庙摔跤时碰到伤口了。他脱掉手套,木然地看着食指的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面上。
突然耳边一阵吱吱声,如同碎石子摩擦的声音,极为刺耳。抬头一看,大锅里的火焰恢复了正常,几个僵硬的白衣人手脚混乱,特别是靠近沫儿的这个白衣人,手臂扭曲在背后,从脖子上面伸了出来,整个身体向后仰,呈现一个凡人绝不可能完成的奇怪姿势。
沫儿寻思找个小石头投掷下他,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不料手指一阵剧痛,如同针扎一般,疼得一甩手指,指尖的血一连串儿地甩在那人身上。
沫儿尚在捂着手指狂跳,却见血滴之处,那人的白衣渐渐变成一个暗红的大洞,随即冒出一股青烟,片刻工夫,整个人烧了个干干净净,发出噼里啪啦犹如竹子一般的响声和毛发烧糊的气味。
沫儿毛骨悚然,猛然间肩头一沉,一只白净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心跳顿时如停止了一般,再也站立不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婉娘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笑道:“好玩吧?”
沫儿翻了翻眼睛,过了良久,才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你们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