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闭嘴。”
窗纸透出暖黄的灯光,谢卿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咳嗽声,心中多了许多猜想。
两人将他带进屋里,正中便是一把木椅。他被结结实实按在木椅上,手脚分别用绳子捆牢了。
趁着绑他这些许功夫,谢卿左右张望着,里屋与外间用布帘子隔着,他看不分明,一旁桌上摆着的各色刑具,他却是看得真真儿的。
一样样一件件他都不认识,但不妨碍他明白,这些可要比辛妈妈的皮鞭竹板要命的多。任何一个用在他身上,都是皮开肉绽,不见血不算完的。
他喉结一滚,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两个金吾卫绑好了他,便退到了屋子角落,无声无息,形若壁花。
烛火一点点燃烧着,叫谢卿内心饱受煎熬。终于,蜡烛烧掉一寸左右时,里屋有了动静。
冉元白披着件鹤氅,由张素掀了帘子,缓步而出,坐到了谢卿正对面的一把太师椅上。
他休养了几日,吃了不少药,但脸色还是不好,白的透青,连双唇都是晦暗的颜色。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他说话很慢,也很轻,显得有气无力的。
谢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此时话也不会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冉元白苍白的指尖轻点着扶手:“名字。”
谢卿抿抿唇,小心答道:“谢……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