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眼泪不断,下一句,叫周侍郎眼皮子一紧,绷着的身体立刻松缓。
那御史道:“昨日祁王生生将人家铺子砸了,牌匾都歪了半边,人家的瓷器铺子,稳稳当当几十年的商贾之家,被祁王这么一闹,怕是连祖宗都不安稳了!那铺子老板才从外头赶来,这两鬓微白的年纪,见自家牌匾受了辱,当即昏死过去啊!”
“还有那些看不过去的平民百姓,全被祁王一通恫吓,吓得四处躲藏。”
眼见着皇帝面色一冷,御史适时抹了一把眼睛:“我知道圣上早已烦了我说这些,只圣上!您这十几年功绩,百姓们再敬爱仰重,也经不起祁王这般耗费啊!”
周侍郎眼神一闪,还真是巧了,昨日的一幕竟叫御史见着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告祁王
祁王的动向何止这御史一人知道,各处每日盯着看着,就怕招惹上这号人物,他看上了什么,欺侮的哪家多的是人知晓,但多数人都是存着自个儿心里门清,日后防着便是的念头,谁敢当众惹了他呢。
除了这御史。
几年如一日地告状,痛哭,就差一个死谏。
而这些年也仅有去年大旱那一回,叫这皇帝真动了怒火,却也只是罚俸一年,稍稍搓了祁王的威风。
这是一项吃力又不讨好的行为,难为这御史这般坚持。
只旁人知晓这吃力不讨好,御史怎会不清楚,因而昨儿晚上他枯坐到半夜,仔仔细细审视一番这几年告状时的措辞,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