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稍作冷静,也不再咄咄逼人,心头的疑虑却没有打消。她开始觉得恐惧,两天后就要启程离开承平,发生了这一桩事,周庆余于她而言,便不再是可以全心信任的人了。
“两天后,你一个人回沪都吧,我想留下。就当是给彼此一点空间,冷静一下。”
周庆余当即拒绝,“不行。旁的我都能依你,唯独这事儿不行。你必须跟我一起走。你想要空间,这两天够么?我保证绝不打扰你。”
“如果我说不呢?”温言迎上他的眼睛,“难不成你要绑我走?”
周庆余紧了紧拳头,真是个倔丫头,犯起倔来叫人头疼,可两人把这么大的疙瘩晾在一旁不解开,分开两三个月,再见面该是个什么光景,谁能说得准?两三个月不见面,她忍得,他却忍不得。
他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仿佛已经认命了,开口却叫人心里头发凉,“阿言,我什么都做得出,你别逼我。”顿了顿又道:“想想岳父岳母,别叫他们操心。”他话说的极慢,咬字清晰,生怕她听漏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