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站在门口,又见李巧娘悄然在西厢开了一线门张望,脸上那种荣宠期待的笑容,看得她再也忍不下去,怏怏地回房间躺下.
可是,这躺下,却又如何睡得下?只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熙熙攘攘.夫妻二人发生口角,夜深了,熙熙攘攘之声停止了,她还是不见丈夫回房,心里焦虑,悄然起身到门口,却听得脚步声,她正要开口,只见西厢房门打开,竟是李巧娘的期待和惊讶:“相公……”
原来,丈夫竟然去了李巧娘的房间!
她在门口半晌,也不见丈夫出来,只觉得头晕眼花,挪着脚步,慢慢上床躺下.
这一夜,岳鹏举一直不曾回来.她头晕眼花地躺到天亮,才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她悄然推门出去,只见岳鹏举站在外面的院子里,也不知是刚从外面进来还是刚从李巧娘房间出来.
他见到花溶,笑着招呼她,神情很是得意,又兴奋,竟如一个孩子般,几乎要欢呼雀跃:“十七姐……”
花溶但觉他精神抖擞,春风得意,忽然意识到,也许他昨夜已经和李巧娘春风一度了,不然,怎会笑得如此诡异?她整个人完全呆住了,冷冷地看他一眼.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冰凉,岳鹏举一怔,这时,一名胥吏来禀报事情,他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