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舔了舔嘴唇,长眸眯起,“只是甚少看到男子佩戴这种女子才喜欢的花绳,多看了两眼。”
谢容缓缓一下笑,眼眸里仿佛洞察一切,“没什么,爱妻喜欢做这些小花样,她亲手编织,我便戴着。”
严淮扬眉,“看不出,阁下还是个惜花之人。”
严淮从未品味过什么男女情爱,在他眼里,必死无疑的人,何必拖累他人?生下孩子,也只是一代复一代的重复之前的悲剧罢了,何必繁衍子嗣,普通的妇人,又如何能明白他的抱负和内心的不甘。
且看眼前的这人,虽然易容,但看五官,也知道是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儿郎,竟然被女人迷惑至此,身上携带这种女子之物。
严淮对谢容的忌惮之心,竟然因为这条花绳,淡去了不少。
再看手相,严淮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目光也变得阴沉,看向谢容时,浑身的忌惮又拔高而起,甚至比之前更高。
谢容却依旧是一派闲适,“如何?难道是我的手相太过不堪,令二当家不忍再睹?”
“非也,只是阁下的手相,令我心惊罢了。”严淮打开折扇,鲍屯眼睛一亮,每次严淮遇到需要沉思,和遇到棘手的事情的时候,他准会做这个动作,鲍屯咽了咽口水,也有些神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