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打高尔夫球的装束,我记得我当时想她那副模样真像是一幅美丽的插图画,她的下颌微微地翘起,显得很神气,她的头发是秋叶那样的金黄色,她的脸与她放在膝上的无指手套一样的颜色,呈浅棕色。在我讲完以后,她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告诉我她已经和另外一个男人订了婚。尽管她身边有几个男子只要她一点头都愿意跟她结婚,可我对此仍感到怀疑,不过我还是装出听后吃了一惊的样子。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接着我把它又在脑子里很快地过了一下,便立起身子要告辞。
“不管怎么说,还是你抛弃了我,”乔丹突然说,“是你在电话里抛弃了我。我现在对你一点儿都无所谓了,不过,在当时我是第一次尝到这苦涩的滋味,有一会儿感到有点儿头晕。”
我们相互握了握手。
“哦,你还记得,”她又接着说,“我们有一回谈论驾驶汽车的事吗?”
“哟——记不太清了。”
“你说一个糟糕的司机只是在她未碰到另一个糟糕的司机之前是安全的?哦,我碰上了一个这样的司机,不是吗?我是说我太粗心,竟做出了一个这样错误的猜测。我原以为你是一个真诚坦率的人。我还认为你以此为骄傲。”
“我三十岁了,”我说,“如果我再年轻五岁的话,我说不定会自己欺骗自己,把这称为美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