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便垂下眸子,语声低低道:“就这样不好吗?宁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需再为那龙椅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宁宣摇着头笑了声。
不会的,否则,父亲就不会隐忍到现在。
他的父亲宁相,是他这一生中见过最好的猎手,没有万无一失的时机,父亲绝不会轻举妄动。
宁宣其实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父亲究竟是真的暗藏野心,还是和他所想一样,是受形势所逼?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在父亲这一边。
什么兄弟情义,什么儿女情爱,都是假的,说变就变,只有父子亲情永不会变。
此生,他已注定是宁相之子,那便只有一条路可走——助父亲达成心愿。
想到这里,宁宣不由望着宁羽,轻轻叹了口气:“羽儿,此行你什么都不用想,去寻找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好。但有一点你得答应哥哥,无论这个答案是不是你想要的,你都要乖乖跟我回家,从此,听父亲母亲的话,可否?”
宁羽手指搅着丝帕不哼声。
宁宣又叹,“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你和云衍不可能。”
“可两家早就说好了的……”宁羽一下脸红,“怎能说变就变?”
宁宣气道:“是云家毁约在先!就算是如此,只要他云衍对你有半分心思,哥也会帮你!可你自己看不出来吗?云衍眼里有你吗?”
宁羽咬着唇,泪沾睫羽,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