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监跑的气喘吁吁的,回道:“在……在寝宫。”
范闲心头微讶,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姚太监看着,才想起来这位年轻官员还是伤后之身——陛下不能等,可是如果让提司伤势再发,自己也没好果子吃,这才赶紧让众人把速度降了下来,劈头劈脸一通乱骂,又讨好地侧脸说道:“小范大人,没颠着吧?”
范闲点点头,说道:“没这么金贵。”
不一时,众人便来到了皇宫园中一处,不是皇后所在的寝宫,而是宜贵嫔所在。姚太监赶前几步,入内通报,不一时便有人来接着范闲进去。
皇帝今天穿着一身便服,正坐在暖榻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宜贵嫔说话,三皇子老老实实地坐在边上抄着什么东西。看见太监们推着范闲进来,他才住了嘴,淡淡回头看了范闲一眼。
“受了伤,不老老实实呆府里养伤,在外面瞎跑什么?”
一位皇帝对一位年轻臣子,貌似训斥,实则关心,按理讲,做臣子的应该感激涕零才是,范闲却是暗自冷笑,若真的关心自己,怎么会等了十七年才来表现这些?如果真的是担心自己伤势,为什么又急着宣自己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