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大喝一声,手中狼牙棒疯狂舞动,根根倒刺就如同饿狼流着涎水的獠牙,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对鲜血的渴望。
梁武挺着蛇矛,一脸严肃,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举着锄头战战兢兢,连下手都要张扬大吼的少年,一年的铁血生涯让他坚毅非常,心如钢铁。
狂乱的马蹄声中,两支狂飙的骑阵终于无可阻挡地撞在一起,兵刃相交,战马悲鸣,漫天血雨伴随着残肢断臂纷纷跌落,这最残酷也最热血的惨烈在此刻绽放,宛如流星一般,绚烂而又短暂。
管亥的狼牙棒狠狠地砸中一名乌桓骑兵的脑袋,清脆的骨裂声中,乌桓铁骑的脑袋就如同破碎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红的白的洒落一地。马背上的无头骑士仍然狂冲出数十步之遥,握刀的右手还在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只是却已经永远都无力挥下。
管亥的狼牙棒去势不减,接着扫过两名乌桓骑兵的胸膛,两名乌桓勇士的胸膛瞬间凹陷下去,寒光闪闪的倒刺不仅刺入了乌桓勇士的胸膛,还撕扯了一大块皮肉下来,鲜血淋漓,好不骇人。
两名乌桓勇士没有当场死去,两双高高凸起的眸子仍然恶狠狠地盯着管亥,仰天怒吼一声,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弯刀狠狠贯出,打着转向管亥的后背而来。
管亥将身躯俯在马上,却也只躲过一柄弯刀,另一柄在管亥的后腰上划出一道尺长的血口,皮肉翻卷,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