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实质性意义的假象中,我穿着俊俏的西服,蔡心穿着婚纱挽着我的手,两人站在礼台上如元首般面向众人。穿上婚纱的蔡心显得格外迷人,身着西服的我也似乎颇为引人注目,倘若在正常世界的正常状态下,一定让我感觉十全十美,而在这里的我,却总是焦虑不安。我只想尽早结束这场荒唐的婚礼,回图书馆查找真相和小镇的出口。下午一直坐在海滩上抱着蔡心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直到镇长派女仆再次前来催促。蔡心早已迫不及待,我却始终昏昏沉沉。
西蔡被女仆带回公寓,我昏昏沉沉地随蔡心到镇长别墅换了西服,站到礼台上,望着花园内外如石雕般无声无息的人群。天色渐晚,光线隐约暗淡,游离的光粒子忽隐忽现,眼前景象变得模糊不清,我重新振作精神,睁大眼睛,人们依然无声无息地一动不动。天色又暗了几分,空气仿佛被黑暗搅得有些混浊。不知道要这样站多久,莫非镇上的婚礼就是站在礼台上与众人面面相觑不成?我发觉自己正在做一件十分愚蠢的傻事,就好像服装商店橱窗里的模特,展示着身上的西服和我本身的愚蠢。我不耐烦地问蔡心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蔡心正满心欢喜,完全忽略了我的不耐烦,回答的语气中带有掩饰不住的愉快:“这是婚礼的开始,先在礼台上站一小时,受人们瞻仰,让所有人见证我俩已结为夫妻。这一小时是人生中最美妙最幸福的时刻,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再延续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