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夫人脸上一白,冷冷地盯着她:“我倒觉得我是该管的事没管好,譬如年宴上那一宗,我就一直没有好好问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那些首饰银票如何会到了紫文手里,你又为何在年宴上说那些混账话?有些事,我不说,只是想给彼此一个回旋的余地。只是没想到,这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韦宛秋冷笑道:“娘之所以想要一个回旋的余地,也是有缘故的。这个缘故是什么,娘自己心里清楚。如今我爹让相公履行承诺跟随我们远走,是我的头等大事,是相公的头等大事,也是柯家长房的头等大事!我想相公和我一起走,我爹也想我们随他一块走,而你们……”她故意停了停,轻蔑地瞄了苗夫人一眼,“在这间屋子里,除了我,还有谁更希望相公远走青州呢?”
苗夫人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也别笃定得太早,以弘安的性子,能心甘情愿地听任摆布,与你们父女俩离去吗?这些日子里,弘安和那容氏都做了哪些事,你又知道吗?”
韦宛秋道:“这些倒也不劳娘来提醒。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想让娘明白一个道理,你知道什么,需要做什么,是娘你自己的选择。说穿了,这一次我爹让弘安走,是我们韦家的事,是我们父女俩让你们遂了心愿,帮你们除去眼中钉、肉中刺,得益的是你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