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姨,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警官问道。
“有看到,有看到,看到这个新搬来的跑出去咯,他还是从楼上摔下来的,神经兮兮的——还看到小娜也跟着出去了。”
“那你跑的时候没看到秀姨吗?”警官好奇的问我。
“没,没有,我就看到一地的头发。”
“宋娜,你呢,你也没看见秀姨?”
宋娜摇摇头。
“怪了,还能是鬼遮了眼?”警官嘀咕着。
“对,没错,一定是孟叔干的。”我加重了语气说。
秀姨端起已经熄灭的火盆怒气冲冲的走向我。
“神经病——三年了,我多希望能再看见我老伴一眼,哪怕是一眼——见鬼了你,神经病。”
秀姨对我指指点点的说,然后捧着她的火盆回家了,看得出来她仍然神志不清。
我们仨向楼上走,二楼的楼梯上依稀可见细碎的头发,可每根头发都很短,根本没有无限延长的浓密长发。到了四楼灯居然是亮的,那对小兄妹也不见了,然而就在404的门口箱子上,找到了我后脖颈上被削去的皮,那就是一片完整的皮,上面的眼睛不见了。
我们上到五楼,走进了我租住的房子,屋里乱七八糟,符纸满哪都是,宋娜帮我把阳台的窗户给关上了。我翻找着屋子里的蜡烛,在客厅的抽屉里有一张红纸包裹住的相框,我把红纸揭开,那照片里是一对笑颜如花的老夫老妻,丈夫对妻子深情的凝视,妻子露出洁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