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信的寄件人,再看地址,却是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这都是那几年,父亲离开我们,一个人进城打拼时候,给母亲写来的信。再早一些,也有他们还是恋爱期间的互动。母亲在父亲的每一封信上都画了一个爱心,我甚至能想象她年少时候那种动情的青涩感觉,然而我瞪着这些信看了很久,还是没有拆开的勇气。
这段爱情的记忆,在当时,总是真切过的,存在过的,甚至在父亲背叛母亲以后,她都没有丢掉这些过去的凭证。或者我想,我也是没有窥视的资格的,母亲的心境,她最后到底怎么想,是不是仍然爱着或者恨着,或许我都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她想要珍藏的保存的东西,我便没有立场去肆意打开窥探。
我珍重地拿了信,把这些都收了起来。我不是这段感情的当事人,任何的评判,都只能由他们来做。
而收拾过程中,却有另外一封信封非常崭新,在一叠泛黄纸张里鹤立鸡群的信件掉了出来。上面也没有邮戳,信封内却是鼓鼓地显然塞了东西。我有些好奇,寄件人那里也空缺着,收件人也没有,反而像是封没有投递出去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