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先生认为,当今之际,已有可供施展之天地?”
“公子认为,戎州之富足,可比晋否?”
“不可。戎州偏僻,大晋富沃。”
“那公子以为,戎州之百姓,可比晋否?”
“不可。戎州闭塞,人丁稀落。晋地广袤,沃野千里。”
“好。若晋除北患,扫清中原,西向而攻之,我大盛何以拒敌?”
“不可敌。”
“若胡赵南下,兼灭大晋,再欲一统天下,我大盛何以敌?”
“亦不可敌。”
“公子回答得好。天下大势如流水东去,奔腾浩荡,不可阻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碌碌而无为,无异坐以待毙。若要保我大盛千秋万代,难道不该趁早进取?”
“应该。”李昧犹豫片刻,不得不承认。
“这不就是了。”老仆看在眼里,释然一笑。
随着他这一笑,笼罩四周那股无形之气也顿时消散,屏风上两片丝帘飘然垂下,恢复如初。
“先生之志,便是替大盛谋这千秋之业?”
“我不过是个仆人,替主谋划,敢不尽心竭力。”老仆勉强一笑道。
说话间,额头却也隐隐可见汗迹。
原来李昧的对抗之力,也令他不敢继续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