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色微变,不悦道:“我看谁敢乱嚼舌头!我一早就打发冯禄去布置了,西三所没人知道我来这儿,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顿了顿又问,“太皇太后怎么罚你?”
锦书无力道:“我办错了事,自然要罚。别说是大错,就是迈错了一条腿都够喝一壶的。做奴才不容易,太子爷永远都不会懂。您请回吧,在这儿时候久了要招是非,不光对我,对你也没好处。”
太子眉眼间笼上了阴霾,“你怎么又撵我?上书房新近换了总师傅,体仁阁大学士海库什是出了名的刺儿头,每日卯正就要点卯到学,我如今请安都抽不出空来,要见你一面难得很。今儿总算和外谙达告了假,到这儿来没说上两句话你就撵我走?”
锦书窒了窒,搬开了毡子面朝墙壁躺下,闷声道:“那太子爷就恕我失礼了,奴才身子抱恙,太子爷请自便吧!”
太子突然顿悟,悔道:“我真是缺根筋,怎么忘了你还病着。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锦书听了这话,脸都有些扭曲了。这人真是雷打不动,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个大姑娘睡着,他在一边陪着,这算怎么回事?
太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笑吟吟道:“你要什么只管和我说,要喝水我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