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枯燥的问题以外,伙食还是不错的,我敢说是我到目前为止记忆中连续时间最长的不断吃好东西的日子。那个医院里的男医生来给我换了几次药,几天以后我就又活动自如了。胳膊上的枪伤其实非常严重,子弹贴着骨头过去,把胳膊击穿了一个大洞,右腿的枪伤尽管没有那么严重,也是足足缝了二十多针。尽管伤口都愈合了,我胳膊和腿上都留下了巨大的伤疤。
另外我整天和收音机为武,基本从早上一直听到晚上说晚安为止,可惜还是只有这一个台。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不仅是很多东西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而且对于大陆和台湾的描述,完全和我在A市的时候南辕北辙,我以前以为是东的事情,台湾广播中就说西,而且还有很多我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说大陆三年自然灾害饿死了上千万人,如何如何悲惨等等。我知道我在A市的确填不饱肚子,但是让我相信死了上千万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不过对于这个时期的报道,的确如此,但是台湾广播中说这些挨批斗的人都是社会精英分子,这让我想到我父亲母亲的遭遇。
王顺裕和周少校是在我关进这个院子后的第六天晚上一起来的,王顺裕进门就笑哈哈地问:“赵雅君,这几天过的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