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发现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当今圣上,他就确定自己迟早有天得炸。
正是因为她太要强太懂事了,知道无望的事她宁可自己打碎牙往肚里吞。若是……若是她当真受了胁迫侮辱又如何?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确实干得出来强装笑颜恍若无事继续与他生活下去这种事,可一旦思及这件事,哪怕就只是有一点点可能性,他胸前就有股子邪气让他想要拔刀砍人。
然而理智也无数遍阻止过他,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仍然有不可坑距的存在,有不可不为之事。
绝望往往是绝望的情绪中资深的,汹涌的恨意席卷过后,他又有种自己置身于一片寸草不生荒原上的错觉,无力感如同丛生的藤蔓一般捆在了他。让他有种冲动把身上的女人掀到一边去离得远远的去的冲动。
而此时,东方已经翻出鱼肚白了。
杨晨希一直躺倒中午方醒,甫一睁眼她就有种全身开始瓦解要散架的错觉。稍微动一动身子腰上就又酸又痛似乎随时都会断掉。
“哎哟……”她揉着腰在床上哼哼,流霞和采茗两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走了进来,来到她床前手捧衣物轻声道:“请夫人更衣。”
杨晨希这才想起昨日身上衣物都被陆炳撕毁了,看屋里的情形下人们也都把房间打扫过了,看着两个婢女一副公事公办不动于心的态度,杨晨希脸上反而越发的烫起来。她费力地撑起身体,问道:“老爷何事走的?没有太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