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看来药还有些用。”一旁支着脑袋闭着眼睛半睡半醒着的张春晓听见了他起来的动静,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醒来,她忙走上前去,揭下他额头上的那块布,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他头上的温度。
“还好,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我找到了这里,给你简单排了一下毒,用药包扎了一下,”她说着,将那块布放到了山洞角落,好像是在水里涮了涮,又搭在了他的头上。这一次,他感觉到了的确是用山泉水泡过的,湿哒哒打在额头上,里面的水简直要凉进骨子里,“然后你还发烧了,开始渐渐说了些胡话,我这儿也没有能退烧的东西,只好如此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就穿着这个?”但是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在张春晓说的话上面,而是看着她此时的装束。张春晓上身就穿了一个半臂,下身的裤子也扯了半条腿,现在可是初春,晚上仍旧寒气透骨,他没办法想象一个女子如何在这么冷的天气下来行走在山林里面。
张春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好像是有些单薄,但是她似乎习惯了似的,无所谓一样耸肩道:“没什么的,我都习惯了,我还是能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