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向北,不忘留意魏其修那行人的动向。
渐风说,魏其修那边,搜寻两日无果,想来是觉得我生还几率渺茫,便弃了,也改道水路上京。
我却不这样认为。
怕是魏其修渐渐回味过来,我主动跳水不是因为惊慌失措,而是刻意为之。其中一波刺客是我的人,助我脱离了他的牢笼。
因为——他也走了水路。
我印象中,他是晕船的,所以,极少会乘船。
我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下一步继续水运,还是改道陆运。
渐风提过,在暗中有一军队跟随着他们一行人。
按魏其修谨慎的性子,怕是他们行水路,那一队人马,或是继续隐在暗中,按原定路线护送他们上京。或是分为两队人马,一路行陆路,一路跟着行水路。
水面陆面,皆有他的人。不论我选哪条路,都难万全。
而且,他是官,我是民。如今怕是各处守城戒严,别说上京,我出这杭州城地界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