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母亲的首肯,许晏明也顾不上自己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顶着一头乱发,磕了头便出了主院。
静姝心里直摇头,回去的路上恨恨地骂了句:“色令智昏!”多少替周氏不值。
许晏清侧过头来,看着她打抱不平的模样,浅笑着说了句:“或许旁人眼中,我也是这般!”
静姝一怔,假意低头看路:“世子又说笑了。”情爱一事,终无对错。
许家二公子纳妾那日,府里未起半点波澜,赵氏为这位娘家不得宠的庶女随意指了个位置偏僻,年久失修的院子。
那赵云琦历经波折后,早已不是金贵的世家女,不争也不闹,逆来顺受地接受了所有的安排。
没几日,静姝的耳朵又不得清静了。
“常言妻不如妾,我如今倒是见识了,他一连五日宿在那女人的房中,心里哪还顾及我半分。”周氏也十分厌弃自己的怨妇模样,这些话憋了几日。
静姝有些意外,这许晏明不似这般昏聩之人:“莫不是你与他闹了?”
周氏咬牙切齿:“我已经在婆母面前做了好人,怎会回头再与他胡搅蛮缠。”
静姝疑惑:“那女子我昨日远远见了一面,许是因吃了苦受了累,眼下不及你一半貌美。”
周氏取出了帕子,抹着泪水:“可我没她那般恬不知耻,今日头痛,明日腹痛。”
娇弱惹人怜的小白花,这赵姨娘倒是有些棘手。静姝搂过周氏,好生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