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聂亦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可我为什么觉得我也见过你?”
女孩被他唬住了,黑眼睛看着他,踌躇了一下:“学长居然还记得吗?”
她果然是有所保留的,他想。他当然什么都不记得,却对女孩点了下头:“有一点印象,你说说看。”
女孩不疑有他,眼睛亮了起来:“是我初一的时候,你回S中做演讲,在樱花大道迷了路,我带你找到了报告厅,你还送了我一只黑白主色的DNA双螺旋结构模型。”她再次笑了一下,“那个模型我好喜欢,一直放在床头。”
聂亦的记忆是一个巨大的藏书室,按照重要程度对过往作出排序,少女的言辞像一把索引钥匙,引导他找到极为偏僻的一隅,打开架子上尘封的旧盒子,久远的记忆迎面而来。他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那是他十五岁时,在IGEI大赛后受邀回母校作报告,但学校改建了,因此他迷了路;在第二遍穿过西北角那条樱花大道时,他看到一个穿校服的小孩在附近游荡,因此他向那小孩求助,并送了小孩一个模型当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