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下首站有个青年男子,生的鸢肩豺目,是当今的匈奴太子左贤王军臣。右下首另一个人,伊稚斜却认不得。
三人一齐将目光聚向伊稚斜,只感一种漠然。稽粥嘿嘿一笑,说道:“伊稚斜,你能活着我很高兴,见了为父为何不拜?”
伊稚斜微微一顿,随即拜倒说道:“见过撑犁孤涂大单于!”稽粥点了点头,说道:“你……”他本欲说,“你祖父冒顿单于也在月氏当过质子”,可又想起冒顿归来后,就做了弑父的事,这话也不便说下去。伊稚斜十分精明,眼珠一转,就已猜到。
稽粥干笑一声,又道:“希望你可不要因此与寡人生分。”伊稚斜道:“儿臣能活着出来,全赖父兄的匈奴大军,怎敢有怨言?”
这话虽虚伪,听在稽粥耳中颇为受用。他又点头道:“此战你功劳不小,寡人封你为左谷蠡王,已昭告天下。”伊稚斜拜倒说道:“谢大单于!”
军臣道:“伊稚斜,你能回来,为兄也十分高兴。”伊稚斜道:“谢兄长关怀!”军臣指着另一人道:“这一位是呼揭王,将来要为我大匈奴帝国镇守此处。”伊稚斜微微一怔:“呼揭王?从前并没有听过这个称号,想必是新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