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渐深,渐浓。
隔天,东阳的早市还没开始,秦府接人的马车就到了,秦大公子笑吟吟的从车上下来。一件宝蓝色流着橙黄的丝袍在晨光中眩丽得象只开屏的孔雀。明明是两个极俗极艳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出彩。
唉,人俏,穿个麻包也象仙袍。云府的门倌赞道。
云映绿禀着一贯守诺的原则,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既然答应下来去秦氏药庄坐诊,也就很当回事。一大早就起来了,吩咐竹青准备医箱、布巾,气温渐暖,她穿了件轻便的浅粉色的云罗纱,没让竹青戴头饰,长发简简单单地用块丝帕扎成一束放在脑后。
两人一下绣楼,就看到秦论和父母站在园子里聊天。
“秦公子早!”竹青的嘴巴甜,远远地就招呼。
“早!”秦论俊美的唇角勾起一缕轻笑,优雅地转过身,眼前立时一亮。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他心中蓦地涌出这两句,眼中的爱慕之意就快满溢出来了。
云映绿淡淡雅雅的装束,无需任何装饰,就凭让体态、气质,就够美得令人屏息,如同她的名,洁白的云彩映着一片葱绿的山林,那种美,就连东阳城最有名的诗人也会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