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呢,这就回去!”挂了电话,他转手又拨了号子出去,“陈九茴,给我回别墅,立刻、马上!”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方向盘一打,油门儿一踩,直接超车过去。
…… ……
三十九度八的体温,安然烧了整整一个上午。
陈远衡回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半昏迷状态,躺在床上差不多连喘气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然?然然?”轻轻唤了她几声,可床上的人根本没反应。他心疼的直皱眉,扭头责怪老管家,“怎么没去医院?”
老管家露出些许为难:“安小姐早上不让去医院。她说要是谁敢送她去,她醒了之后就从住院处窗户跳出去。”
确实,安然早上那会儿的确以死相逼来着。就连大夫来看病的时候,她也没让人拿听诊器听。
她那一身青紫的痕迹如何能够见人,她就是死也不会放弃那最后一点儿尊严!
陈远衡听了老管家的话面色一沉,咬牙切齿地:“她这是作死呢!”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是陈九茴。
陈远衡看见她眼睛一亮:“九茴,你赶紧来给她看看!”
可陈九茴却站在门口那里没动:“哟,这回不嫌我是男科大夫啦!”见他要翻脸,赶紧两步蹿到床边,伸手搭在了安然脉上。
“肝气郁结,急火攻心。吃点儿药就没事儿了!”然后,也不等旁边的人反应,她就从带来的无菌盒子里拿出根针,照着安然的手就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