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侠见她瞬间又换了语气,“胡玉清”又变回了因。不禁苦笑。
“不瞒你,那个红燕子贫尼以前见过。”
杨慕侠便问她何时何地。了因告诉他,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那女人是和打人王一起去的邢台。胡玉斋当日跟他们谈得很投机,并一起探讨了拳术。
后来,胡还应邀跟他们外出了一段时日,可以说走得很近。不过,他们几次想拜胡玉斋为师,修炼太极拳,却都被他拒绝了。
了因还清楚地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打人王的情形,那天他脸色很难看,像是大病初愈。问过才知道,他痴迷杨氏太极拳,却又拜师无望,居然想出了偷拳这一招,深夜潜入杨家,结果被误作是贼人伤着了。
“他在邢台只住了一晚就离开了,从那以后,贫尼便再没见过他,后来听说,打人王又去了永年,在城西的黑鱼庵里出家了!”
杨慕侠叹了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最清楚不过,原本,那一回我已被他打动了,正有意收他入门,谁知,他不等身子大好就悄没声地走了。再见时,人入了空门。”
“这终究是他的因果,半点也强求不得。”了因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还藏着不少话没吐实,原来,那红燕子跟胡玉斋走动得太近乎了。
甚至于,她都怀疑兄长跟那个风骚泼辣的女盗贼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了因身为女人,他们眼神中的暧昧,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更何况,嫂子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骂红燕子是狐狸精,只要对方一来,脸皮便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