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早就去远了,兆鸣心想,事到如今,也唯有跟独眼龙拼命了。一咬牙,抓着单刀跳起来,吼叫着朝武恶扑去……
风雨依旧肆虐,马车颠簸得厉害,谭嗣同一手抓住车篷,一手撩起布帘往外张望。车夫眼见两次遭人劫杀,吓得全身筛糠,拼命地挥鞭抽打马匹,一路狂奔。
所幸夜深雨大,街面不见人迹,马车可以撒开欢儿跑。却不提防前面早拉了一根软绳在路当中间,离地面有两尺高,快马拖着车子径直撞过去。
那马一只前蹄从绳子上跨过去,另一只却给绊个正着,登时向前跪倒,那车棚却是刹不住,继续往前冲。车夫哇呀惨叫着,跌飞出老远。
谭嗣同到底是跟王五练过的,身子灵便,不待马车翻颠,人早蹿了出去,稳稳地落地后,手里已多了一把短刀,那也是王五送他防身用的,削铁如泥。
四个黑衣人几乎同时从角落里蹦出来,也不言语,持兵刃逼来。谭嗣同左右扫了几眼,马上向后急急退去,待背一下子靠着墙壁,没了后顾之忧,心也稳住了。
啪啪,前头两人先发动攻击,谭嗣同挥舞手里的匕首,接连挡了两下,两个黑衣人的刀头皆被削去一截,他们吃了一惊,再抢攻时,招数便不敢使老了。但谭嗣同却伺机插上,匕首过去,如同削豆腐一般,那两柄刀又各断去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