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芮骁。”糖糖已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灵芝频频摇头说:“才晚了一步,芮舅爷的车先走了。”
“灵芝,灵芝,快啦!”婆子们吆喝催促,灵芝伸长脖子回头大声应,“来啦,来啦!”摇摇糖糖的手松开跑掉了。
糖糖失魂落魄般立在那里,这几日憧憬的一切都逐一如泡沫破裂。欧洲之行,如今她可如何能安心的自己逃走?
“哎,小丫头,喊你呢,四姨太身边打牌的那个小姑娘。”有人喊她,糖糖一回头,发现是那天牌桌上对面那位大嘴巴的太太。
“哎呀,可巧了呢,我还真去春庆戏园子去寻你,但打仗戏园子关门了。”那位太太笑眯眯道,拉住她的手指着自己的口红说:“你说得真对,我回去就按你的法子去描口红,还用紫海棠花瓣搅碎漉汁加进口红里调色,果然我们家那位爷,天天盯着我这嘴看不够,搂着我亲个没完。”说着她害羞忸怩着。糖糖哪里有心同她说笑,敷衍了要走,那位太太说:“我有车子,送你们一程吧。你有空来我家玩儿。我就住临西坊六号,你打听蒋经理府就是。”蒋太太认真道。上了车,糖糖摸摸兜里没有舍得给出去的一罐儿粉底塞给她说:“这里有点粉底液,就是每日早上涂了雪花膏后,先打这个粉底液,匀了脸儿,再打胭脂,好处是能遮盖脸上的皱纹呀,斑点呀,显得脸白嫩嫩的干净。你试试看。”蒋太太如获至宝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