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要偿命!”糖糖牙缝里挤出几个惊惧的字眼。
裘夫人摆摆手笑她:“你个傻丫头,定了罪,要枪毙的人是程棠儿,但是死尸是不是你,可就要看你听不听话了。还能搭上你升平社的二、三十口子人的性命陪葬。”
这要挟的,可是令人别无选择,就是命令,哪里有商量的余地?
“太太,不对呀,朱小姐,是您干闺女呀。”糖糖慌张地试探提醒,不过是为了套出些话来。真TMD的奇葩事都让她赶上了,新郎子求她帮忙毁容自黑来逃婚,军长夫人要挟她去投毒在婚聘现场杀死新娘。初次抛头露面的新娘朱凤羽要同她易容易嫁。这都是一桩桩什么怪事?分明是一段无人看好的婚姻,却各个还要硬着头皮冒着枪林弹雨前行。只是她在其中算什么东西?莫名其妙被轰上戏台难以脱身演一出轰动枫汀城的大戏,反成了唱主角挑大梁的了。
不能拒绝,还得硬着头皮硬上。糖糖只得自认倒霉,伸手掏出块帕子,想去拿那包毒粉,却被裘夫人一把挡住了手说:“莫急,明天到了朱府,自然有人交给你。枫汀城四处都是我的眼线,你休想玩儿花样!”
好狡猾的恶毒妇人。糖糖想想前世那些尔虞我诈的抢活儿争斗,同行辗轧,如今同这位“笑面虎”裘军长夫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再一想枫汀百姓也真是可怜,生活在这当权的裘府一家歹毒人的阴影下,可还真得是民不聊生。难怪那夜孟经略发出那番压抑无奈的感慨,想到要逃避这些改变不了的事实。难怪朱市长这位夫子不想同裘军长为伍去掌管枫汀城政务民生。百姓真如蝼蚁吗?便是朱市长家的女儿,都要成为这些人达成不可告人秘密的牺牲品。孟、朱二府因朱凤羽的死反目成仇,朱老夫子为人耿介,据说最心爱的就是朱凤羽这掌上明珠,一定挂印辞官而去。那时,没有了朱夫子的坐镇,枫汀城可就真是裘军长一手遮天,而且是孟大帅鞭长莫及,很难插手了。好巧妙的一步棋。糖糖心里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