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西皮流水,小师兄婉转的嗓子带了甜意:“月儿弯弯照天下,问起军爷你哪有家?”
“凤姐不必盘问咱,为军的住在这天底下。”
“嘿,这孩子这扮相,天可怜见的,真是可人儿。”台下的裘军长的姑太太感叹着。旁边花枝招展的女眷们都在附和。鲍师长四姨太也唇间咬枚瓜子痴痴地看着台上的“李凤姐儿”,也不禁夸赞一句:“小白老板这扮相是越来越媚了。”
糖糖的目光忽然看到大魔王芮骁身旁嗑瓜子的一个人,可不是刚才调戏她的那个小副官?糖糖暗叹,难怪如此嚣张,原来这人是芮骁的副官,于是想到了昨天油菜地的邂逅都有些后怕。
台上的凤姐儿则惊鸿带羞的唱起那段著名的西皮流水:“军爷做事理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
“好人家来歹人家,不该斜插这海棠花……”
“李凤姐,做事差,不该将花丢在地下,为军的用手忙拾起,李凤姐,来来来,我与你插……插……插上这朵海棠花。”
这种调情的戏最是在堂会这种场合经常点,台上唱得入戏,台下听得痴迷。小师兄涵元仿佛就是那美丽聪颖的酒家女子李凤姐,举手投足娇俏可爱,眸光灵动楚楚可怜的模样,一场戏连连迎来叫好,台下打赏的银元首饰纷纷往台上扔。师兄弟们欣喜地搓掌说:“我就说咱们家涵元唱得比齐梨美强过百倍,就是缺了台子登场让人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