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会安慰人,说这话都像是是把刀架别人脖子上相要挟,只有苏云听明白了。
苏云抽抽噎噎的接过手帕,擦起了眼泪,只闻得手帕上有一阵冷木香气,与谢润羽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苏云哭,是因为又想起自己父亲那副嘴脸,便忍不住的难过,不是因为谢润羽……自己早就习惯谢润羽的毒舌了。
谢润羽看她这般难过,不知为何心里蒙了层灰一般,莫名的不舒服。
“你若是过不去这坎儿,我便现在就叫人去抄了苏家,把他们都杀干净……”
“别!”苏云忙出声制止,谢润羽说这种事一般都是真的,难不成还能为了这点委屈真杀了那一家十几口子。
“那你就别哭了。”谢润羽再提醒。
苏云吸了两口气,的确就不哭了。
“他们说的也对,我沦为人妾,的确上不了台面。”说罢,苏云垂下了头。
这些话,她这一年来听的很多很多,谢府里里外外哪个人不说,但她从未放在心上。
只是话从亲人嘴里说出来,才发觉那是剜人最疼的。
谢润羽颔首,看着她道:“你也这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