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玄不置可否,将书卷往腿上一压,抬眸看向她:“眼下不知蒙阳真正所求,一切都还不好判断。”
“真正所求?”谢冉皱了皱眉,“不是借此事撕毁盟约,挑起两国争端发兵北犯,还能是什么?”
“不好说。”他摇摇头,若有若无的一叹,将书卷彻底搁到了一旁。
“之前我也这么想,可是现在看来,此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谢冉听着,眉间愈发深了些,一边随着他的话想下去,一边听着他继续道:“高泣毕竟是国相,不管南诏朝中究竟是什么样子,身份总是不容忽视的。你这样想,如果今次阿衍跟蒙阳处境对调,我们想找借口南征,那事到临头,在起兵理由已然充裕的条件下,就算要做样子给天下人看,也没必要派沐之为使前去交通罢?”
他这样一说,谢冉方才觉得醍醐灌顶,心里那点子自从听说南诏来使是高泣时便起来的怪异忧虑终于被彻底刺破了,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真的脑子也走不动了,她这时候想起,真想骂自己两句——怎么早前青笋回话时自己就没问一句来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