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爹讲过,越冷越不能睡,咬牙也得撑着,只要睡过去,多半再也醒不了。
不远处,孟哑巴应该已睡着,侧躺在差不多的石板上,同样没有被褥,声息全无,跟死了一样。
狗娃能撑到现在,嘴上没抱怨,心里也没恨他,也是因为他能以身作则的缘故,谁都没被褥,恨都没地恨。
但他毕竟还是撑不住了,爬起来跳了跳,没啥用,腿脚还是凉麻凉麻,只好拉开拳架,打起拳来。在木笼关了几天,没法练拳,权当补上了。
侧后方,孟哑巴像是睁眼瞧了瞧,但没多久又阖上了。
一夜过去,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时间,狗娃都是在打拳中度过的。其它时间,不是在石板上翻烧饼,就是在打拳与躺下之间反复纠结,真正睡着的时间,绝不到一个时辰。
本来好不易睡着了,感觉也没那么冷了,却被孟哑巴拎起来,然后指指灶台。
揉揉睡眼,打着呵欠,狗娃开始做两人的早饭。做好,跟昨晚一样,恭敬地给孟哑巴端过去,“爷爷,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