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兰似是恨铁不成钢般,转头剜了他一眼,“重点是这封信写给谁的吗?你怎就这般拎不清,那个女人从始至终就不值得!”
“她的心里也从未有过你分毫,你现在拿着侯府的命运,拿着你母亲的性命来讨这样一个女人的欢心,试问你作为人子的良心呢?”
他用力攥紧了手,压下自己内心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的开口道:“母亲,你敢说,这件事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孟舒待好好地就一声不响走了?走之前还给沈淮序留了这样一封略带刻意的书信?偏偏这时您就忽然出现了。”
“下一步呢?您是否要以自己的性命相挟,逼我尽快和林疏棠完婚?”
“放肆!”沈木兰怒斥一声,“你个逆子,这是和母亲说话的态度吗?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鬼样子?哪里还有半点长公主之子的气魄?”
“呵!”他笑了一声,再开口时已不见方才的苦涩,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风,“若有的选,那我宁愿出生平民家户,做一匹夫,草草一生。”
啪——
夜风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谢景初没有躲,因为对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他猜测这件事和母亲有关,但刻在骨子里的孝道让他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