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了他的身边,瞧了瞧自己手中两锭金子,摇摇头道:“哎,戏演得这么差,给这么多。你真是出手大方,太浪费了。这金子我拿着了,与其浪费,还不如给我去买件新衣裳呢。”说着,她毫不客气地将两锭金子塞入袖中。
见龙腾不说话,她突然拉过他的手,将他紧攥着酒杯的手指一一扳开,取出他手中握住的酒杯,抱怨道:“你看看,手上还缠着纱布就出来喝酒,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你难道不知道,喝酒不利于伤口愈合么?还有,现在是什么要紧的时候,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还来这种地方!要是被人去皇上跟前嚼舌根,岂不是自毁前途。好了,跟我回去罢。肩上的药该换了,东西我已经放在贤王府了。”
他似犹在挣扎,“你什么意思?男人来这种地方自然是……”
霜兰儿突然伸出一指,抵在他微凉的薄唇间,“是需要女人,对么?”
此刻,他们靠得如此近。
他注意到了,她今日并没有戴垂珠毡帽遮挡容貌,头上挽着一支长长的坠珠流苏金钗。她的神情,娇怯中别有一番华丽风致,更衬得神色如醉。有多久,她没有这般细致装扮过自己了。是为了他么?
那一刻,他哑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有生以来最大胆的话。他藏得太深,她其实并不能十分肯定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她只是赌一次,用上自己全部的尊严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