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其实没想到这层。她只是看着宛心送的东西生气,总觉得她故意炫耀,不想用而已。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特意叫孟春将其存起来。
这宫中当真无人愿意与她为友。可她要求也不太多,只要有人能平平和和地坐下来,与她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就很好了。
念儿养病的几日里,贵妃的毓祥宫却起了疑心。
千秋宴第二日,贵妃是最早几个收到消息的人,说慎嫔被皇帝罚跪一整晚,故而风寒入体,须得在宫中静养。贵妃对这消息,一直是将信将疑的。
“陛下当真让那慎嫔跪了一整夜?”贵妃斜靠在软榻上,身后跪着一名大宫女,低头替她捏着肩膀,身前也跪着一名次等宫女,持着小木槌,为她捶腿。
“千真万确,奴婢已命人打听过,陛下昨夜去了前廷,宿在始元殿。”她身后那宫女凑近回道,“只是天亮后,那张逢成才遣人进了琼玉殿,将慎嫔领走。她出来之时,脚步虚浮,须得要人搀扶才走得动,确实像跪了一夜才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