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容见盛晚月被吓得不敢动,又加重了语气,慈母心肠的吼道:“……你跪不跪!”
盛晚月依旧僵着,不动。
“好,你不跪,娘亲去跪求列祖列宗原谅。”
苏沛容说着,就把盛晚月递来的银票和银两扔在了地上,然后起身走到了身后的灵牌前。
这些灵牌,是苏沛容一早准备好拿出来的。
借着房间通透的烛光,盛晚月很快便看见了礼台高桌上那一块不知姓甚名谁的灵牌。
苏沛容跪在灵牌前,咚咚咚的就磕了三个响头。
可接下来,苏沛容说话的语气,别提有多哀伤,有多恨铁不成钢了,她边哭边说,“苏家的列祖列宗在上,不孝之女沛容在这里潜心忏悔。是沛容当年不该对盛徽动情,认识了盛徽这么个薄情寡义、眼里只有金钱、名利的负心汉、薄情郎!还害得女儿七月被禁十年,过得那样凄苦、可怜又无助。……是沛容没有保护好七月,才会让七月这般受苦,刚才还险些就葬送在徽字商会那些败类的手上。”
听到这话,盛晚月连忙走到苏沛容面前,搀扶着苏沛容的手说,“妈,你起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晚月在徽字——”
“你也跪下。”苏沛容甩开盛晚月的手,脸上是对灵牌的无比忏悔与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