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什么,他明显感觉到周复从中受到启发,想通了许多事情,但那些又不可能跟他说。同样一件事,还是他找上门去,结果有收获的是人家,他一无所得。
对自己是耻辱,对老友是羞愧。
刀一下下划过,他的手一直很稳,掏出一堆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东西时,都没有一丝的颤动。
盖九斤、吴正齐已经捂住了口鼻,原本眼睛也想捂住的,但又怕错过什么,只能强撑着看。
陈知凡在那团散发着恶臭的东西中一阵翻找,各种恶心的汁液横流,盖九斤“呕”地一声吐出来,他却只淡淡说了句,“用嘴呼吸。”
东西本就不多,不久之后,他用两指捏出了一个快被濡烂了的小纸团,小心翼翼放到一边的水盆里,一点一点缓慢揉开。
烂乎乎的纸面慢慢从水中摊开来,脏污一点点散去,巴掌大小的纸面上最后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戊。
吴正齐蹙眉,“什么意思?年份?”
“未必。”盖九斤也发表意见,“更像是编号或者排行……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