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之治?”翾姒笑得既美丽又苦涩,就好似散着芬芳的苦兰叶,“失了洛西,国君与公子又遭此大辱,真让人怀疑这条路走得到底对不对。”
芮婵急了,“自然是对的,二哥,邑主,你们说说,要是不对,那个蜀国柏氏怎会众叛轻离,一个月就灭了呢,可见殷受这样的,也是自取灭亡!”
姬发沉吟道,“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柏侯上不能任用贤能,下不能体恤黎民,全凭个人好恶行事,自是众叛亲离,但殷王并非如此,他对外征战,削弱诸侯,拔除巫者是为王畿万民,更何况,他也不是对所有诸侯皆如此,恩威并施,赏罚分明……”
“二哥!”芮婵气呼呼打断姬发,“殷王如此对君父,也能算是赏罚分明?”
姬发叹气,“大诸侯的赏罚与小诸侯的赏罚,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不可同日而语了?若二哥为王者,也会这么算计对待大诸侯吗?也会任用崇侯、黎侯这等暴虐小人吗?”
姬发沉默,芮婵睁大了眼睛,“二哥,你……你不会吧?”
“阿婵,你二哥自然不会。”淑姜接了口。
芮婵又看向淑姜,“那二哥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