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尔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然他怎能听到小姐亲口说此男子是在她应允之下入帐,甚至在这晦暗的毡帐之中,他们会做什么,做了些什么。
他狼狈的别开目光,嘴角发白似乎要被咬出血来,他听见胸腔中抽动的疼痛,呼吸不知觉的急促几分。小姐的语气仍旧温柔,说出的话却像匕首一般插进他的血肉中。要他回去,是嫌他碍事吗?夜色如墨,他连地上这个赢了自己的人的样貌都没有看清。他心如刀绞,强作无事的挣扎道:“小姐,您喜欢他么?”或是不喜欢也可以放纵的欲望...
许临清闻言怔愣,错开黑夜中他幽深的目光,旁观冷眼道:“这与你无关,齐尔。”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便要践行,不对吗。扔掉的荷包,疏离的态度,他不是做的很好吗?她疲惫的想从泥泞中抽身,她能感觉齐尔对自己的影响,能感受她对齐尔的纵容、放任,但既然他已经放下,她又何苦作恶人拘迫。干脆一点,要断便断。
只是齐尔走后,她内心悄然塌陷了小块。
“我是不是做错事了?”白音犹豫道,他声音低柔,是让人无法讨厌的顺从。
“不管你事,出去罢。”许临清下了逐客令,白音也只好咽下他并非认错人的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