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一种信息不对等和目标不一致带来的刺痛感,这就像一个魔咒。相隔千里,人们既没有共同的目标,也不能互相了解。通常情况下,你以为的世界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这个魔咒也被施加在这个旅行编辑身上,虽然他比普通人去了更多更远的地方。而我们此时正在做的事——实施“到访伦敦”的计划,以及此后将要在其他城市进行的(艰苦的)采访,能够在多大程度上消解这种刺痛感呢?
后来,我在伦敦飞往北京的飞机上看了一档旅行节目:从美国洛杉矶出发环游世界的主持人,来到俄罗斯,玩了一天后,突然对那种美国人因为政治和意识形态而对俄罗斯人产生的偏见感到极其厌恶。他对着镜头说:“最让我吃惊的是,人们都很友好。”
这句话和亚历克斯·乔丹说的一模一样,我感到非常震惊。
与此同时,一个谜团被揭开了——就是那个让我失去“十足把握”的罪魁祸首。
我们会出现没有把握的状况,并非因为失去了实现目标的条件和能力,而是对目标产生了怀疑。
泰特现代美术馆
带着摄像机去走访每一个城市,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所以这是个不切实际的目标。然而,仅仅凭借这件事,我们可以在读者或是观众心里埋下一颗好奇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