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空气好像有点潮湿……
薛一彤发现自己手染鲜血,跪在一片血泊之中。刚刚的男人也被一条白色的窗帘布挂在了半空中,双脚离地。
可是,他和那名妇女不一样的是,他的脸被刀割得面目全非,身体上也有好几处长短大小不一的伤口。鲜血沿着他的身体,滴落在地上,造出了她现在跪着的血泊。
她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却又觉得这红红的东西非常刺眼,十分漂亮……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向往油然而生。
“你看起来那么丧,我就叫你阿丧,可好?”直到,一把温柔的声音传来了。她抬起头,男人背着光,由上往下地打量着她。
真好。这光太刺眼了,有他给挡着。
她跪在那里,不知道多久。直到男人伸出手,点了她的后脖子一下。
一朵黑色的彼岸花蓦然在她后脖子的皮肤上,像墨汁沾上了白布,一一晕染开来……
薛一彤睁开眼睛,阿丧顿时恐惧的大喊:“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抽出自己被她抓住的手,缓缓后退,与面前的人保持一段距离。虽然,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但她刚刚确确实实是感应到对方像是把什么注入她的体内,又抽了出来!
她一双黑白的眼睛,看得她更是浑身颤抖。
大声嚷嚷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招术?!”
薛一彤冷冷地掀开棉被,下了床。此时此刻,地上冰冷的瓷砖好像已经无法对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