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连着踹了小弟几脚,然后摆摆手,一声令下,所有盗贼扛着搜刮来的财物和醒枝,骑上骏马向山中奔驰离去。
沈婧淑自知阻止不了他们,醒枝两眼泪汪汪的,也没喊一声“殿下”。
她喊不出口,沈婧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逃过一劫,若是喊了,不就是害了她吗。
只自己一个贱婢被掳就好,万不能辱了她殿下。
沈婧淑呆在原地,和一辆被血浸染的破马车。
风尘滚滚,马蹄声渐行渐远……
金安孙府,今日是七翎假期的第二天,他换了身轻快儒雅的行头,高束的头发少见的放下。
他昨日花一天时间好好想了想要去做些什么。
可对他而言,没什么世俗的需求,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平平安安,好好活罢了。
硬要说有什么想去做的,首先就要褪去这身斩人衣,给自己改头换面。
可面上这件黑金面罩,怎么都不可能换掉。
自加入天翎卫以来,他许久没有光明正大的上过街了,每天都是在暗无天日的黑夜中潜行,阳光过于耀眼,有些不适应。
他在大门前挣扎,到底该不该出去,这身装扮出门会不会惹人注意……
他便干脆不出去了,反正也不知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