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有人。
毛骨悚然起来,我慢慢地移开书,要将黑影看个清楚。
一阵急烈的风吹过,烛火一摇,竟然熄灭了。
快速地转过头,不远处点着的灯照得眼前是迷迷蒙蒙的淡黄,哪有人。
“蔷蔷,还没有点完吗?”灏又叫起来。
“烛火灭了。”我将书放回头,猛地又回转过头来,还是空无一人。
不会是我看错了吧,我一个人二个人头,真有点可怕,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想来是自己看错了,只是书架的暗影罢了。
更远些的黑暗,那更是看不清了,窗纱飞间,似乎看到黑影一闪而逝。
可是外面好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自己想必是真的太敏感了,总是疑神疑鬼,这样子可不好。
倒了些水晕开墨,轻轻地磨起墨来,关于他的奏折,我无心思去偷看。
陈公公送上了茶,然后搬来了一软椅让我在旁边坐下,平素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公公们都得站着,哪有坐的机会。
温热的茶泡得极是好喝,没有半点的苦味,甘润得让喉间好是舒服。的确是好茶,而且泡得也是极好。
拿着他写的字贴看,他写得一手好字。
相当的有霸气,端正方刚,有种利落的感觉。取来他一支笔,润润墨,在后面照着他的笔书练起来。
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还继续看他的,时而眯起眼,时而有笑意,端看是什么样的内容了。
他的字,不是狂草,仿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