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那间屋子门前,轻轻一推,门内上了插闩。
凭他现下的内力,想要用力推开房门,并非难事,但屋里的人武功高强,稍有响动,便即被其发现,还偷什么钥匙。
他一一试了窗户,均各上了闩。
见屋子旁边有株大树,树干与房檐靠得极近,随即攀身上树,从树梢跨过屋檐,揭开瓦片,借着月光向内张望。
里面空荡荡地,到地上少说也有数丈之高,瞧着头脑也有些晕乎,不禁心里打了个寒战。
略一鼓气提神,抖脚抖手地翻身入内,顺着柱子缓缓而下,心里却想:“要在平日,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来冒这个险。今日为了救师父和师妹们,死就死了。”
月光如水般洒进窗来,屋内的情状看得分明。
他屏息蹑足,走到床前,但觉淡淡的一股清香飘入鼻中。
轻轻掀开床帘,仍像制住方才那人一样,双手齐出,一只手向床上那人身上点去,一只手捂其嘴巴。
只觉胸脯指头点到处温热柔软,捂嘴的手下面也是温润滑腻,倏乎心头起了一个念头:“四个老怪物黄皮老骨,哪有这样的肌肤?”随之第二个念头即生:“啊呀不好,这个不是男人!”
两个念头只在瞬息间闪现,事态紧迫,哪由他多想,跟着一指点出,封住对方哑穴,这才松了口气。
月光轻柔,洒照床上,但见床上那人满头秀发,面白如脂,一双原本柔美如画的眼睛,受了惊吓,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