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答案能在那时流行的一种错误的认识论中找到,可以在真理的天真解释中找得到,这种解释把完善的科学理论主张理解为字面真理的唯一例证。流行的且经常不为人们所谈论的、自由知识分子的哲学,在英国仍然扎根于英格兰帝国的信条之中,伴随它的是,作为行动的基础,不公平的概念必定只是主观感情的表达。道德主张不像自然科学、数学和事实观察的主张,我们不能严格地认为它是正确的或者是错误的。
我对战争期间的秘密情报过程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这些过程总是欺骗、阴谋、背叛和神秘的过程。欺骗和阴谋有时走得很远,以至于丢失了对字面真理的任何正式兴趣,因为真理被埋在一层又一层的腐坏意图之下。政治方面的欺骗和隐藏以及导致阴谋动机的复杂性总是吸引着我,无论是阅读历史还是在战争期间的偶尔实践经历都是如此。我很难想象,意图的纯洁性和专一目的的纯洁性能成为政治方面的正规例子。我相信,很多人感觉到在公开和隐藏之间、无辜和经历之间有着明显的分界;而且,在政治之外,他们经常发现,他们自己也被分为对自己家庭的爱和恨,以及对自己习惯的爱和恨两种类型。我这种信仰的根据更多地是来自道德哲学而不是来自虚构,这种道德哲学总是呈现出对一些流行哲学感兴趣的整理者的画面。根据也来自反省;我对谎言感兴趣。这些相矛盾的情感不仅看起来很自然,而且它们经常是有用的。由于对战争期间的秘密情报中的奸诈和欺骗情景感兴趣,我不怀疑有一种奸诈和阴谋的黑洞,政治家和情报官员的计划可以完全消失在这个黑洞中,因为他们可以忘记他们被推测正在做的一切,迷失在政治策略的错综复杂之中。估计一下,理解隐藏在战争与和平之国际关系的公开特点下面的复杂性是有用的;而且人们不能轻易地理解这种估计,除非他至少对这些估计有某种程度的同情,尽管有资格,他至少也对政治诡计的迂回曲折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