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在家中独大惯了,祖上也不过就是个放牛的出身,所以一向最是喜欢摆阔充富,听到温彦彦的话嘴里自然是止不住的冒酸气,“可不是嘛!就说说这几株姚黄魏紫,品相一流不说就是能让它们在这几日开花都不易。”她不由得扫了眼高坐于上位的云知欢,不由得低低一笑:“别家也就算了,咱们前几日在晋王府可也只瞧见了一院子长野了的海棠呢。”
真是无妄之灾!
云知欢颇有些头疼的扫了眼面前这个穿金戴银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中富有的小丫头,瞧着那一堆颇有些尖刻的吊梢眉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不过,也不用云知欢开口,谭玉荞不轻不重的搁下了手中的粉彩茶碗,话中不太客气:“国公府如今也不过就是还有几分银子罢了,要说起别的……”她上下打量一遍李玉儿,“别家及不上李尚书府恐怕万万是落不了后的。”
“你……”李玉儿当即红了眼,她家中乍富又是靠盐运起的家,谭玉荞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话里话外都是透露着嘲弄的意思。
“哎呀!”不待李玉儿说出更难听的话,那边赵媛突然惊叫着站了起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惴惴不安的抖了抖裙角:“实在是抱歉吓着诸位了,刚刚失手将茶水洒在裙上了。”说着腼腆的低下了头,看着与那日在晋王府张牙舞爪的模样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