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吓得一躲,小声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这样。”
赵婆婆继续道:“越是不能,我越是想要征服他。谁知除去李宏之后,我有了身孕,他竟然态度大变,每日把我恨不得捧在手心里,任我打骂,再不还手。”
公蛎心想,这不正是普通人的生活吗?一家三口,锅碗瓢盆,你让我我疼你的,多好!
赵婆婆仿佛看出他想什么,苦笑道:“若是我能早日想通,或者一切都不同了罢。以我当年的心性,他若是对我非打即骂,爱理不理,我还会觉得有些新奇,等他同那些男人一样了,还有什么趣味?我忍到石头十二岁,那日给石头庆生,他喝了一些酒,我就把银蚕放了出来。他就这么没啦。”
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她也不擦一下,痴痴道:“可是他没了之后,我又觉得难过至极,每天晚上想他想得睡不着。想他身上的马革和干草味道,他的鼾声,他一下子把我们娘俩轻松抱起的那种感觉……”
她老泪纵横,脸上却依然带着笑意,凝望着门后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角的年画,道:“这张年画,是他那天下午买的,他说上面的娃娃像石头。”